栗子要加油

梦中的玫瑰花


人物ooc预警!

圈地自萌!

不上升真人!


所有的人都问郑云龙,为什么不见阿云嘎了。

郑云龙憋了一肚子的火气,到处的没地方释放。biang的,我又不是他儿子,我怎么知道他滚去了哪里!

可每当他带着微笑,礼貌地回答,“我也不知道啊”的时候,又总会有那个几个不知道怕死怎么写的二货家伙蹦跶起来,“怎么可能,你们关系那么好!”

好好好,好个屁!

郑云龙手劲儿一大,一使劲儿,就又拉掉了一个猫罐头的金属拉环儿。

“呸”,郑云龙啐了自己一口,丢掉了手中的猫罐头。

其实他早就已经没有猫了。打算来上海的时候他犹豫了很久,最后还是把猫托给了朋友。自己租的房子太小了,何必让主子们跟着自己一起受苦呢?可闲的没事开几个猫罐头,却被保留下来,成了他的一个习惯。就好像,早已经不再见了的阿云嘎,还是会和自己扯上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
其实那几个二货说得也没错,他和阿云嘎确实好过。不过,那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。

准确的说,是整整十年之前。


郑云龙这边正托腮想得起劲儿,被坐在屁股底下的手机忽然一个劲儿地“嗡嗡嗡”震个不停。

bang的,可真煞风景。


“喂?”

“喂,大龙。问你个事儿,你是不是和阿云嘎挺好的?”

“好什么好!”,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郑云龙的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。

“人家那么有本事的人,我可高攀不起。他去上大学根本就是体验生活的,人这样的,哪能瞧得上我?”

“啊?可我。。。行吧行吧,这也都无所谓了。你准备准备,节目组给我发微信,说你面试过了。另外你赶紧去换个手机,把微信什么的都弄上。我可不想一天天的再给你当工具人了!”

“行,我知道了”

郑云龙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,生动形象地诠释了“用完就扔”四个字的含义。

也可能是年纪大了,他现在,是真觉得再没有心力去认真的对一个人了。就,把一个人放在心尖儿上。嬉笑怒骂,都和对方勾连在一起的那种。

太累了,实在是太累了。


郑云龙对着自己的老人机叹了口气,终于还是走出家门去换了个智能手机。

商场的柜姐给倒换过来手机号以后,微信自动给他推送了不少人的微信号码。郑云龙也不会用,就让人帮着一个个的都添加了。加到最后一个的时候,那人忽然就发了条消息过来:“嘿,好久不见”。

郑云龙瞥了那头像一眼,拿着一次性纸杯的手一抖,杯子里的水哗啦啦地撒了一地。

嗯,真是好久不见了。


因为那一条消息,郑云龙再没碰过手机里的微信一下。一直到节目开始,他才终于进入了3G的网络时代。

“哎,大龙,来了?”

“诶,晰哥”

他和王晰是在有一次庆功宴上认识的,这人虽然面上一本正经,背地里,倒也是个好玩儿的。扑克、赛车、篮球,就没他玩儿不起来的。人也仗义,又能喝几口。所以,郑云龙也乐意和他说几句心里话。


“你来当选手?!这还有什么玩儿头?”

“廖老师在上面坐着,我来当学生,不是很正常吗?”

王晰倒还是那副浑不在意的样子。在酒店里自己住了几天,没弄发型,一头的头发搞的一团糟。

“可。。。”

“哎呀,玩儿吗,不用那么认真。我就是想来唱几首男低的歌,能留几首算几首”。

郑云龙抬头看了一眼对方玩笑的神色,可他自己却一点儿都笑不起来。节目组的剧本是早就定好的,王晰忽然从导师变成了学员,哪里还能有首席的位子留给他呢。


“行了,我化妆去了,一会儿还有个采访。你唱歌加油”

等郑云龙回过神儿来的时候,王晰已经哼着歌,摇晃着脑袋走出去好远了。

郑云龙烦躁地摇了摇头,又一次打开了手机里的伴奏。闲着也是闲着,就再听几遍吧。可他一听,就全神贯注地投入了进去。以至于,竟没有听见隔壁屋传来的《希拉草原》。


上台的通知是在郑云龙听了第二十八遍伴奏的时候响起的。

他放下手机,目不斜视地走出了后台。既然来参加比赛,当然得争个第一。说实话,打算来的时候,他就没想过要从首席上下去。

郑云龙在心里默念着步数,一步,两步。再然后,他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
“老同学好!”

郑云龙顿在原地,猛地一下失了声。他想过痛扁这人一顿,也想过大骂对方一顿。他甚至,还想过临阵脱逃。但最后,他还是勉强地扯了扯嘴角,“老班长好”。


“哎,现在你是我班长,坐在首席”

“好,那就听你的好吧”

“行”

郑云龙脸上的笑容僵了僵,一步、两步,走上了首席的座位。比起大脑,他的身体已经先行一步帮他做出了回答。

郑云龙,永远都拒绝不了阿云嘎。


郑云龙攥紧了拳头,面色平静地端坐在首席上。王晰在后台眯了眯眼,瞧着郑云龙的脸色越发地不好了。这家伙以前上学的时候,吃泡面落下的胃病。王晰听嘎子说过,好像还一度非常严重。这两年事情越来越多,他又不是个会照顾自己的。胃病复发也是常事。

就刚是喝酒的时候胃疼,就被王晰碰上过四五回了。王晰也不是没劝过他戒酒,可这日子都过得这么苦了。要是再没了酒,这日子该多无趣啊。

王晰叹了口气,死盯着替补席上的罪魁祸首,狠骂了两句脏话。


“阿嚏!”

替补席上的阿云嘎猝不及防地打了一连串的喷嚏。

“谁骂我了?!”


王晰在座位上坐的心神不宁,替补不替补的他倒不在乎。都这个年纪了,该拿的荣誉都拿过了。有些事,在他这早都已经是过眼云烟了。但看着郑云龙一刻不肯松懈的坐姿,王晰还是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
‘你怎么样,没事吧?’

王晰看了眼摄像机,和导演组比了个手势,就开始专心致志地摆弄起了手机。他来的时候就和导演组说好了。他事情比较多,录节目的时候如果需要,有可能在台下会看手机。


对于这种事导演组倒也不是特别介意,毕竟人这么大的腕儿都屈尊来当学员了,玩儿会儿手机有什么不行的?


‘他怎么会在这里?’

郑云龙显然并不想正面回答王晰的问题。

‘你不知道?’

‘不知道’

收到消息的王晰看着手机屏幕愣了好一会儿,从海选、面试,到最后排节目,郑云龙居然一次都没有遇到阿云嘎。要不是王晰知道郑云龙这人向来不屑于撒谎的话,他都觉得可笑。这世界上,哪会儿这么巧的事?

不过也是。要真是知道了,郑云龙大概说什么都不会来的吧。


‘可能,这就是命吧’

王晰叹了口气,把手机收回到了口袋里。


郑云龙的首席建议非常顺利,毕竟是靠脸就能吃饭的人,又有过人的才华。王晰相信,没有人能不被他征服。

郑云龙这人啊,身上天生有一股劲儿。一股不撞南墙心不死,撞了南墙也还是不死心的劲儿。他倒也不高冷,就是愣。他认准的事情,千金不换。就像是,他爱上的人一样。


王晰看了一眼郑云龙因为脱力而微微发抖的指尖,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。


“阿云嘎、郑云龙,首席复议”

导演组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的时候,王晰和郑云龙不约而同地皱紧了眉头。

王晰是因为担心郑云龙的状态。而郑云龙。。。

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已经很难完成一支完整的歌曲了。但尽管他自己不愿意承认,但至少有那么一瞬间,他的脑海是被一个念头占据了的:他不想让阿云嘎失望。

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了,作为对手,他不想、也不能让阿云嘎失望。


“那个,我能先去趟洗手间吗?”

郑云龙睁了睁眼,乖乖地举手询问。

“可以”

导演组点头,刚好他们也要开个小会,讨论一下复议的形式。

郑云龙点了点头,漫不经心地往王晰的方向看了一眼。王晰立刻会意,和郑云龙一起,暂时离开了录制现场。


“怎么样龙儿,你还能撑住吗?”

一出会场,王晰就立刻加快了步伐,跟上了郑云龙的步速。在胃疼这件事上,王晰自己也算是有些许的话语权。他知道,演唱后的脱力感并不是最可怕的。最可怕的,是之后有可能会发作的低血糖。


郑云龙抿了抿嘴,没说话。略微庞大的身躯山一样地倾倒了下来。

“龙儿,龙儿!”

王晰这会儿真是有些后悔自己的乌鸦嘴,他一边拼命撑着郑云龙的身子,一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摸索着糖果。他自己也算久病成医。沾了家里小朋友的光,竹子总会买一些花花绿绿的糖果回家。出任务的时候,他就会习惯性地抓一把糖罐儿里的糖果带着,避免因为低血糖而被送去医院的尴尬情况。


“快,把这个吃了!”

粉嫩嫩的糖纸上印了一只白白嫩嫩的小兔子,一看就让人很有食欲。

郑云龙张了张嘴,把糖果含住。甜香的牛奶混合着草莓的味道,在口腔中一点点扩散开来。

总算是恢复了些许的神志,他挣了挣身子,勉强撤去了些王晰身上的力量。

“哎呀,你就省省力气吧。我有的是时间歇,关键你怎么办?”

“晰哥,给我点药”。

郑云龙说得是一种强效止疼药。那玩意儿是处方药,王晰有认识的医生,常年开了备在身上。不过由于药力强劲,过后的副作用也非常要命。所以,即使是王晰,也绝不会轻易动它。

王晰动作一僵,没说好,也没说不好。


“哥”

“那玩意儿的副作用能写十几页”

“哥~”
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
王晰垂眸,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小板白色药片来,扣了一颗放在郑云龙的手心。

“只许吃一颗”。

“好嘞”。


再回去的时候,郑云龙依旧是那个脚下生风的音乐剧王子。

王晰整了整衣服,坐回到自己替补的位子上去。脸色阴郁,一言不发。

郑云龙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了,即使念叨一千次一万次的“恨他”,一旦见了面,都抵不住阿云嘎的一句“你好”。

所以当听到曲子是《我,堂吉诃德》的时候,王晰一点都不感到意外。因为这部剧,是阿云嘎错过了的。对,郑云龙记得阿云嘎去听的每一场音乐剧。


对于替补,郑云龙倒是比阿云嘎坦然地多。毕竟,高处不胜寒。自己之前选的那地方正是个风口,他要再坐在那里,一会儿非得直接倒在录制现场不可。

王晰往郑云龙的方向看了又看,他实在不知道,接下里的三个月里,郑云龙该怎么捱下去。说起来,他认识阿云嘎其实要更早一些。虽然当时两人只有一面之缘,可那时王晰就相信,假以时日,这人必成大器。所以你看,后来不就经常在央视后台见了吗?


可有天天气不错的时候,王晰请郑云龙在马路牙子上撸串儿喝酒。那时候郑云龙刚毕业,日子过得苦。刚靠演音乐剧的那点儿钱,连房租都交不够。

俩人唠着唠着,就聊到了阿云嘎的身上。


“哎,不是,你们俩怎么回事儿。你之前不是天天念叨人家的吗?”

“嗯,我俩是好过”

“然后呢?”

“晰哥,我的意思是说,我真实的,和他好过”

“噗——”,当时正在喝水的王晰被这么个重磅炸弹砸了个猝不及防,他咳呛了好久,才终于消化了郑云龙话语里密集的知识点。

可那时候,阿云嘎已经有女朋友了。


王晰看了一会儿自己手上的婚戒,决定再给阿云嘎最后一次机会。

他转了下手机,给阿云嘎发了条消息:

“大龙胃病又犯了,一会儿回宾馆你照顾照顾他。房卡去总台拿”

阿云嘎的消息倒是回的快,王晰看了眼屏幕上的消息,没再回他。那上面写着的,无非是诸如“谢谢晰哥”此类的废话。


郑云龙用自己仅存的意志力撑着回了房间,就再也没力气动弹了。他按了免打扰键,决定连同今天节目组提供的晚饭都一并省掉。

首席们还要去和出品人吃饭,郑云龙转了转眼珠,想着应该没什么人会来找他。于是便放纵自己,很快进入了梦乡。


等到阿云嘎姗姗来迟的时候,郑云龙已经烧得几乎快不省人事了。止疼药的效果早就已经下去了,饮鸩止渴压下去的疼痛再卷土重来的时候,几乎已经是成次方倍地增长了。郑云龙咬牙坚持了很久,觉得还不如给自己来一棍子的痛快呢。

郑云龙挣扎着蜷缩了身子,手下按着胃的动作没轻没重,看得阿云嘎在一旁直皱眉头。他记得郑云龙挺会照顾人的,怎么到了他自己这里,就,就这么。。。

阿云嘎气结了半天,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。


“笨蛋”

阿云嘎垂眸,长长的睫毛洒下一片好看的阴影。头发上的发胶都被拿掉了,此刻的他,多了些从不轻易示于人前的柔软。


阿云嘎拿冷水打湿了毛巾,一遍一遍地给郑云龙敷在额头上。郑云龙看起来烧得不轻,胃疼得喊出了声,人也一直没清醒过来。阿云嘎看了眼床头上的小闹钟,他能想到的办法都用过了要是再不行。恐怕,他就得硬着头皮去跟导演请假了。

可要是这样的话。。。。

阿云嘎手下的动作顿了顿,眼波流转,扫视着郑云龙好看的侧颜。这人啊,面上看着比谁都漫不经心。可其实呢?有关音乐的事情,他比谁都要上心。

自作主张的话,等他醒了,一定会被气死的吧。


阿云嘎叹了口气,端着水盆又去换了一次水。说到生气,大龙已经生了他许久的气了。周围的人都看出来了,所有人都说,他是在躲着自己。可偏偏郑云龙这人,死都不承认。

阿云嘎到底也没想明白,自己究竟是哪里惹着他了。明里暗里地哄了许久,可还是不见好。

算了,反正大学的时候,大龙也经常奇奇怪怪地生气。也是这么气着气着,就和好了的。这次不过就是时间长了一点,他们两个,总也会和好的吧?

阿云嘎耸了耸肩,把毛巾搭在了郑云龙的额头上。郑云龙忽闪了下他的那双大眼睛,迷茫且幽怨地朝着阿云嘎的方向聚了焦。


“大龙,你醒了?”

阿云嘎一喜,连忙把手上的水往身上一抹,抬手去摸这人额间的温度。

“怎么又是你啊。。。”

郑云龙瘪了瘪嘴,委屈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,“怎么我不见也是你,见了还是你啊”

“你都不要我了,就不能让我清静一下吗?”

郑云龙炸了眨眼,一滴泪居然就要落了下来。阿云嘎被吓得慌了神,连忙拿手去擦。泪珠晶莹,还带着些许的滚烫。

阿云嘎叹了口气,看来这半宿算是白忙活了,体温还是没能降下来。


“哼,呜,呜。。。”

阿云嘎正想着要不要打电话问问王晰,一个没看住,身后的人居然向大猫一样蜷缩起了身子,呜呜咽咽地,哭红了眼。

“不,不是,大龙,什么情况啊。你,你哭什么啊?”

难为汉语本就是二外的嘎子,情急之下,竟成了个彻底的结巴。

“谁欺负你了,你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?你说,你都告诉我。biang的,谁敢这么对你,我就去和谁拼命!”

郑云龙一听到这话,眼泪落得更凶了。泪珠一串一串地,止都止不住。

这句话,大学的时候,阿云嘎也跟自己说过。

他这人心好,人也单纯。一身的本事吧,却也放得下身段去。在郑云龙的印象里,他和谁都玩儿的到一块儿去。整个班级里,就没有不喜欢他的人。

可阿云嘎听不懂汉语里面,那层朦朦胧胧的情愫。把学来的一身情话,最后都用在了郑云龙的身上。

那句话怎么说来着,说者无意,听着有心啊。


“阿云嘎,你他吗混蛋,你不行,干嘛来招惹我啊!”

郑云龙烧得全身乏力,说出来的话也是软软地,再夹杂上哭腔。阿云嘎觉得,自己瞬间变成了一个渣男。

“不是,我怎么不行了?”

“你就是不行!不行,就是不行。。。”

郑云龙说完这话,身子有些脱力地倒了下去。就好像,这话并不是说给阿云嘎听的。

对,这话,是他说给他自己听的。

那时候,他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围着校园子跑,一跑就是一整晚上。他想告诉自己,不可能的,那些心思是行不通的。

可即便如此,一想到阿云嘎这三个字,郑云龙的心脏,还是会疼地发烫。就好像,那人的根,已经半根错节地长在他身上了一样。


“今天的梦好真啊,可再真,也还都是假的”

郑云龙以手掩面,有些颓废地瞥了阿云嘎一眼。

“你走吧,别来烦我了。他早就已经有女朋友了。他有他自己的人生。他的人生很好,但,早就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”

阿云嘎听到这儿,彻彻底底地愣在了原地。

“但,但他和你是一对儿啊。不对,咱们俩是一对儿。我是真的!大龙,你看看我,我,我真是真的!”

阿云嘎急的不行,偏偏汉语又表达不出他想表达的情感来。只好上手,去扳过郑云龙的脸来。

他实在是不知道,郑云龙现在到底在说些什么。在一起的不是他们两个吗?女朋友,女朋友不就是他吗???


“阿云嘎?!”

真实的触感吓得郑云龙从高烧的眩晕中清醒了一半,郑云龙抬起头来,有些惊恐地望向阿云嘎。

“你。。。你。。。”

“不是,你怎么。这不是你说的吗,要是有人问,我就说是女朋友!”

“啊???”

郑云龙愣了愣,这话。。。好像听起来是有一点儿耳熟。


“哎,大龙,你说要是我以后出了名,记者问我有没有女朋友,我该怎么答啊?”

“你就照实了说呗”

“那要是说没有,他们再给我介绍呢?”

“人哪儿有那功夫啊,那你就说有。有一个,好了七八年了!”


。。。。。。


整个屋子里,忽然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默。郑云龙掐着胃,身子一晃一晃地倚在了床头。

“不是,不是你先等一会儿”

郑云龙皱了皱眉,被震惊和胃里的疼痛逼得话头一顿。

“哪有我说什么,你信什么的。再说了,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?”

“我们,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吗???”

郑云龙眉头皱得更紧了,他抬头,对上阿云嘎那双澄澈真挚的眸子。

“你说的啊,你会陪我一辈子。”

“你说我就是老了点、丑了点,但是你不嫌弃我”

“你还说你会陪着我,每一天都会在家里等我。等有一天我们能住在一起了,你每天都会做饭,等我回来一起吃”

这些话,郑云龙曾经不止一遍,从阿云嘎的采访里听过。那些他对于女友的,如此真实的描绘,一段段一句句,居然都是出自自己的手笔。

郑云龙觉得喉咙发干,不由得咽了口唾沫。说实话,当年说这些玩笑话的时候,他的确是掺了三分真心的。可谁又能想到,阿云嘎居然是备了十分真意的呢?


“那。。。那这些年的情人节,为什么你都没找我过过?”

“我,我找过你了啊?”,阿云嘎愣了愣,“我按你说的,每年在你家信箱上插一朵白菊花啊”

郑云龙张了张嘴,所有的心思都顿在了半空中。是了,没错了,这是自己造的孽没错了。

大四那年情人节的时候,前天夜里一两点,阿云嘎忽然就把他叫醒,问他情人节应该送什么。

他当时心情本来就不好,张嘴就是骂人,末了,还怼了句,“白花,白菊花,插她信箱里去!”


。。。。。。


“不对,那你之前的那几个女朋友。。。”

“我没有女朋友!”阿云嘎急的跳脚,翻起了手机相册来,“这个,还有这个。我们就是普通朋友。人两个现在都有家有孩子了!”

郑云龙眨巴眨巴地看了阿云嘎一会儿,总算相信了这人的话。他右手掐胃,无力地瘫倒在了床上。

“哎呀,大龙,你别那么使劲儿,对胃不好。你轻点儿,我给你揉揉”

“玫瑰花”郑云龙闭了眼,安静地倒在床上任由阿云嘎摆弄,“情人节,应该送玫瑰花”



第二天一早,郑云龙在自己的门前发现了一束娇嫩好看的玫瑰花。

“去你大爷的。阿云嘎,谁是你女朋友!”

郑云龙骂骂咧咧地把玫瑰花抱回了屋,打开包装,一支一支地插在了花瓶里

嘴角诚实且疯狂地上扬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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